95. 第 95 章 嫁给我吧,结婚好吗?……_戏中意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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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5. 第 95 章 嫁给我吧,结婚好吗?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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响。

  是从胸膛带出的震动由身体传递,是喉间发出的低沉的气音,是薄唇翕张的唇形。

  “钟意,嫁给我吧。”

  “结婚好吗?”

  钟意笑了。

  所有的璀璨都落在她眼里,所有的光辉都为她摇曳。

  她梨涡浅浅:“好啊。”

  “结婚吧。”

  两个人于漫天烟火和雪花纷飞里接吻。

  此夜未曾虚度。

  她终于点头说好。

  后来。

  钟意从脖颈间捞起一根细链:“本来就想这次给你看的。”

  细链上串了一只戒指。

  不是一只。

  而是一对。

  只是两只戒指可以嵌在一起合为一体。

  很传统的戒型,温润的白金[se],线条流畅又漂亮。

  戒指内侧刻着两人的名字和第一次见面的[ri]期。

  “还有一个最后见面的[ri]期。”她捏着两枚戒指,“那就是钟意和周聿白的结束。”

  周聿白说好。

  接过那枚属于他的戒指,眉眼沉静:“那将是我死去的那天,把它带进我的坟墓才算结束。”

  钟意封住了他的唇。

  那天贪睡的钟意错过了朋友们的尖叫和祝福。

  也错过了所有人的见证。

  但没关系。

  她终于要嫁给他。

  *

  梁凤鸣没想到自己是最喜悦的那个人。

  纵使有一段长达二十年的失败婚姻的折磨,余生她也对婚姻生活毫无期待。

  但这是自己儿子的婚礼。

  没有哪个母亲不希望儿子一生幸福。

  她拿出了在商场上的拼劲来[cao]心这场婚礼。

  做一个宽容贴心又完美的母亲。

  务必事事求[jing],所有完美。

  婚纱、礼服、珠宝、住宅、礼仪、装饰、菜品……

  周聿白提了一句:“您那个干女儿最近不是回国?我记得杨家也有些关系,不如请她分担一点无关紧要的部分,何况钟意又是她的同学……总要让她放心,我们不会亏待钟意。”

  梁凤鸣瞄了眼自家儿子淡定的脸,点头应了。

  婚礼的场地其实挑了很多地方。

  所有的想法和[lang]漫都可以满足,不管是欧洲的古堡还是大洋的中心岛屿,地球上任何一个允许进入的地方,周家都有这个实力带着所有宾客去见证一场盛大的婚礼。

  但钟意和周聿白都属意原西郊赵家的花园。

  那个庄园面积极大,而且没有人居住,干净、崭新,园林[jing]巧别致,房舍景观都维持得很好。

  而且对他俩而言,有很特别的意义。

  婚礼最好是在繁[chun]。

  满园葳蕤[chun][se],姹紫嫣红繁花万千。

  梁凤鸣说好好好,明年四五月份最好。

  时间来得及。

  要赶紧找人去布置,该拆的拆,该建的建——这事儿找赵晟最合适。

  至于婚纱和礼服。

  这是梁凤鸣的擅长领域,帮钟意和周聿白准备了中式和西式两个风格,单单这几身衣服就折腾了很多遍。

  中式的那身是国内最有名的老字号裁缝师,苏绣的绣娘重工缝制。

  西式的婚纱找了高定礼服设计师,也是十几位样工花费上千小时赶制。

  珠宝是钟意的领域,这个梁凤鸣没[cha]手。

  只是就周老太太和梁凤鸣传给她的那些珠宝就足够,再加上周聿白在拍卖行拍的,还有钟意自己攒下的那些,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发挥余地。

  钟意不知道。

  难受的人是杨韵诗。

  简直是如鲠在喉又迎面猛击的难受。

  没有想到是婚礼——还是在钟意没有怀孕的前提下。

  也没有想到梁凤鸣会如此大度,几乎是把半颗心都掏了出去,那些给钟意的、为钟意准备的东西,方方面面的细节和反复商榷的步骤,无一不昭显着梁凤鸣和周聿白对钟意的用心。

  没有敷衍,没有轻视。

  没有婚前协议,没有任何利益保护条款。

  甚至两家家族信托增加的新受益人包括了钟意和她未出世的孩子。

  这意味着什么,谁都知道。

  意味着周聿白花了全部力气来约定自己的人生和妻子绑定在一起。

  梁凤鸣在杨家父母面前轻描淡写敲打过杨韵诗。

  杨家要是还想借着凤翊集团做生意,也许以后还要有求于钟意。

  要是过去有什么做的不好的,该如何就如何。

  杨韵诗想起大学那会,两人住隔壁宿舍。

  同学们都私下讨论谁更漂亮——最后一致选了钟意,把杨韵诗排第二。

  她那时心底气极。

  凭什么啊?

  钟意有什么能比得过她的地方?

  现在同样在想。

  凭什么?

  她梦寐以求的一切连边缘都不曾触碰,但全都降落在了毫无可能的钟意身上。

  *

  钟意和周聿白的婚礼如约在第二年的繁[chun]举办。

  也如设想中安排在西郊的花园。

  钟意和周聿白在婚礼前足足分开了一个礼拜。

  周聿白住回了周家。

  钟意自己留在了大平层。

  梁凤鸣不许他俩人见面,说什么小别胜新婚,这样在婚礼当天才有幸福的感觉。

  那几天两人都睡不着。

  钟意光是听着电话里周聿白的声音就有荷尔蒙失调的感觉。

  “我照常进出公司,开会,陪爷爷聊天下棋。”他握着手机,站在树下[chou]烟,缓缓吐出一[kou]烟雾,“就是多[chou]了几根烟,再清心寡[yu]地想你。”

  “朋友们陪着我去美容院,做头发做指甲,上瑜伽课,再陪陪爸妈,晚上看看电视。”

  钟意在电话里那头道,“我看了很多遍赵老爷子那个MV,好像我现在是二十岁、什么都不懂的钟意。”

  周聿白在电话里就能听出她语气里的紧张无措。

  “要不要见个面?”他问,“我偷偷去找你。”

  “不。”钟意拒绝,焦虑地摸自己头发,“我做了头发,新的美甲,新的美容项目,从头到脚都是新的,你从没见过的那种模样……大家都说让我忍住,不能让你看见。”

  她深吸了一[kou]气:“我会穿上你没见过的婚纱,戴上你没见过的首饰,当崭新的新娘子。”

  光听着描述就足够让人期待。

  可是。

  “周聿白……”她还是大喘气,心跳得厉害,“我躺在床上睡不着。”

  “稍等一会。”

  半个小时后,周聿白出现在楼下。

  他给钟意打电话:“我在卧室的窗户下,你可以隔着窗帘看看我——放心,我看不见你的模样,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你的身影,我要留在婚礼那天见我的新娘。”

  钟意跑进卧室,看见窗下树枝遮掩的[shu]悉身影。

  周聿白朝着窗户挥手,薄唇带着清浅笑容。

  几天不见。

  他好像剪短了一点头发,身材更挺拔,比往[ri]更英俊利落。

  “我就在楼下,这个距离,也就相当于我在你身边,面对面陪你聊聊天。”他的声音温柔起来,“躺到床上去,你可以把手机放在枕头边。”

  钟意掀开了被子。

  “听我说,我从小就是自己睡,自己的房间,自己的床……房间很大很大,所以偶尔也会害怕,我会抱着枕头,把被子拉高,弄出一个狭窄又蓬松的被窝……我躲在里面,闭着眼睛,隔一会又睁开,看看眼前的情景,伸出自己的手在眼睛面前……”

  他的声音低缓如泉,温柔得如同这个令人陶醉的[chun]夜。

  钟意抱着他的枕头。

  阖上双眼,慢慢坠入了这个[chun]夜。

  如果回忆起来。

  那是场低调、漫长、繁琐、[jing]致又无比奢华的婚礼。

  但没有很多人描述自己婚礼喜庆中隐藏的不满和冲突。

  钟意没有负责婚礼任何一部分,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的负担和压力。

  不必[cao]心所有的麻烦和矛盾——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,又恰好有能力,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顺遂的、妥当的。

  当天来了很多很多宾客。

  但那都是周聿白和梁凤鸣的舞台,早就铺垫好了所有的关于新娘的介绍。

  钟爸爸和钟妈妈以及钟家极近的亲戚早几[ri]都请到了北城。

  由钟心和丁骞负责,让他们务必舒适愉快。

  伴郎伴娘人数众多,都是周聿白和钟意的朋友。

  其中每个人都有各自擅长的部分。

  枝枝是花童。

  穿着纯白的公主裙,像天使一样站在人群中。

  叶家父母和叶绾绾当然也出席了这次婚礼。

  他们都见过钟意,也知道周聿白和钟意的故事。

  周安和那[ri]也在,陪在周老爷子和老太太身边。

  他身材发福了些,发鬓已经灰白,面上气[se]倒还红润——看来澳洲的生活的确安逸。

  新娘出现在众人眼前时。

  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秉住了呼吸——也许是因为婚纱的奢华,也许是珠宝的光辉,也许是头纱的圣洁。

  她好像带着跳跃的光,仿佛从画卷中走来,优雅耀眼又明艳动人。

  那双清澈纯净的眸子一望,就已让人觉得珍贵。

  钟意站在漫天花雨里,在那首《夏[ri]最后的玫瑰》的小提琴声中,身姿柔美地站在了周聿白面前。

  她眼[bo]妩媚,星眸光辉流转。

  冲着他柔柔一笑。

  [chun]光明媚,浮华喧闹。

  她含蓄又紧张地把自己的手搭在他手心。

  被他紧紧握住。

  新婚从今[ri]开始。

  这是他们初见的[ri]子。

  也是戒指上第一个[ri]期。

  此后故事如何。

  将从这一[ri]开始书写。:,,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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