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1. 第 51 章 钟小姐……已经联系不上……_戏中意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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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1. 第 51 章 钟小姐……已经联系不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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]的面孔,匆匆而过的陌生故事。

  降下车窗。

  闭眼感受猛烈吹拂的晚风。

  好奇怪。

  夏夜的风不觉燥热,只觉冰凉。

  伸手一摸。

  指腹触到脸颊一点湿漉。

  还有一点湿意挂在睫尖,被狂风吹散,不知所踪。

  她总是记得他。

  记得第一次见他的锐利眼神,第一次见他的倨傲清贵,第三次见他的温润体贴。

  深刻记得昏迷前浮现在她脑海里的俊逸面容,记得那枚袖扣的质感。

  钟意[ri]思夜想好多回,也梦过好多次。

  她在各种场合,不一样的装束和表情站在他面前,酝酿着对他说谢谢。

  每次从梦中醒来,心都会砰砰跳动。

  是一种逃无可逃的直觉。

  直至最后跌进他深沉的眸海里。

  明明知道无处可依,时不时有[lang][chao]扑来。

  她依旧想沉溺进去。

  后来在唐柠身上看见自己。

  她猛然清醒。

  当初的自己是不是就是这副可笑模样,被他蛊惑着栽进去?

  Youhavebewitchedme.

  要结束了吧。

  真期待啊。

  钟意关注了第一天的新闻。

  的确有关于天恒集团的消息,很重磅,也很瞩目。

  周聿白的名字赫然醒目。

  媒体用了“父子夺权”和“父子让位”这样的标题。

  各种文章从细枝末节着手,[chou]丝剥茧般详细分析,来解释这件事情的蹊跷和突然。

  从来没有一家集团的权利更迭能做到这样。

  同时还有和叶氏集团的战略合作签约。

  媒体把这两件事情并排放在一起,也做详尽的分析。

  新闻媒体声势掀天地炒了一[bo]。

  天恒的股价猛涨。

  四处也涌出了不少声音夸天恒这位新的接班人,年轻有为,能力卓绝,手段深厚。

  何况还有那样一张英俊摄人的面容。

  钟意等了好些天。

  周聿白和李总助那边一直没有联系过她,似乎把她遗忘在角落里。

  但只要随手一刷有关天恒的新闻。

  他现在应该很忙很忙,忙到无暇分神,压根顾及不了她。

  *

  周安和卸任天恒董事长之职,悄悄带着妻儿去了澳洲生活。

  周家突然就如尘埃落定般平静下来。

  周聿白[chou]空,陪着梁凤鸣送叶叔叔和江阿姨回美国。

  两位长辈眼里泪光闪闪:“谢谢你替叶家保全这个秘密。”

  他薄唇微勾,微微颔首:“我[chou]空回去看看蓁蓁。”

  “绾绾就先留在国内,让她跟着你好好历练历练。”叶父拍拍周聿白的肩膀,“后生可畏,聿白,绾绾要是能有你一半的魄力和手段就好了。叔叔很欣赏你,也很看好你,天恒在你手上,应当比在你父亲手上要走得更高。”

  “谢谢叶叔叔夸奖。”

  最[chun]风得意、心满意足的人非梁凤鸣莫属。

  她不稀罕那5%的股份。

  只是这一十年的浊气一扫而空。

  温慈柳和周安和也双双隐退国外,清净无比。

  谁也没想到能有这结局。

  她问儿子:“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怎么办?”

  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定下来?

  “眼下公司事情实在太多,我要先去临江一趟,把那边公司的料理干净,再回北城。”周聿白皱眉。

  预料可见会有很长一段暗无天[ri]的忙碌。

  “妈支持你。”梁凤鸣慈爱道,“有什么事情,尽管跟妈说。”

  这个儿子没有让她失望。

  现下不是考虑其他事情的时候,暂时还是把心思放在工作上。

  李总助在陪周聿白出差时接到了钟意的电话。

  他捂着电话转身:“钟小姐找您。”

  周聿白眼皮淡淡一撩,看着李总助手里的手机。

  似乎举棋不定。

  很久之后才点头示意,接过了电话。

  钟意在那边轻轻喊了声:“周总。”

  她语气礼貌疏离:“周总……抱歉打搅您……请问我们可以结束了吗?”

  周聿白抬眼,漠然注视着眼前。

  他喉头干涸,咽下的时候有生涩之感:“可以。”

  “好的。”钟意语气轻松了些,“祝您一切都好,再见。”

  她迫不及待挂了电话。

  周聿白平静握着发烫的手机。

  神[se]极度平静。

  后来李总助给钟意打个电话,[jiao]代了一些事情。

  她住的那套房子赠与在她名下。

  周聿白送给她的所有东西都归她处置。

  这些东西变现或者收藏投资,都极有价值。

  经纪人曼姐也给钟意打电话,让她去一趟公司。

  钟意已经很久没有出来工作。

  曼姐看见她,含笑推出了几个本子:“挑挑吧,都是好剧本好导演,大投资。”

  钟意不解。

  “是周总的意思。”曼姐笑道,“你还很年轻,这两年也不耽搁,一切都刚刚好,做什么都来得及呢。”

  “不用了。”钟意微笑着拒绝,“我来找您也是为了这事……我打算退圈了,这行挺没意思的。”

  曼姐敲敲剧本:“你慎重考虑一下。这些都是绝佳的机会,给你女一号的戏份,公司计划重点捧你。想爆红不难,等你人气上去,什么都有了。”

  真的不难。

  那个时间唐柠有一部新剧播出,极其火爆,话题度超高。

  唐柠不出所料地红了。

  只要打开手机,就能看见她的话题。

  “不用了,我已经慎重考虑过了,我今天来,就是跟您[jiao]代一下。”

  那份经纪合同对她几乎没有约束力,她想走随走可以走。

  曼姐再三挽留,还是敌不过钟意的决心已定。

  处理完工作,钟意又回了家。

  这个家。

  她收拾了很久很久。

  常用的一些用品,她都搬回了自己以前的那个小房子。

  还有一些扔了,有些能退则退。

  剩下的都是全新的、她几乎很少使用过的东西。

  那些昂贵珠宝和奢侈品,没有摘去吊牌的衣物。

  她都仔细整理在了衣帽间。

  请人清洁全屋。

  希望下一位主人入住的时候,在这屋里里找不到她的痕迹。

  以免让人心情不悦。

  钟意搬回了她原先的家。

  紧接着回汀溪了休息了一阵。

  她毕业进娱乐圈的时候,枝枝还是个小婴儿。

  现在已经变成背着书包的幼儿园小朋友了。

  家里气氛依旧轻松愉快。

  爸爸妈妈和姐姐钟心听说她要退出娱乐圈,也是很支持:“这份工作还是很辛苦,要么就回汀溪吧,安安稳稳找份工作。”

  但说起来,汀溪认识她的人不少。

  找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,难免问起她的履历。

  没有想到在汀溪还接到了蓝郁的电话。

  蓝郁爽朗笑道:“听说你退圈了?”

  “蓝老师,你从哪儿找到我的联系方式?”钟意诧异。

  她换了手机号码,也彻底和以前那个圈子告别。

  “钟心告诉我的。”蓝郁慢悠悠道,“之前联系过你很多次,一直没有回复,而且你的经纪公司已经删除了你的宣传……天恒集团的事我也听说了……”

  “钟意,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?难道要回汀溪开糖水店?”

  钟意挠了挠头:“我也不知道呢,想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。”

  她有一笔还算丰厚的积蓄,又在北城有个房子,够她衣食无忧生活很长一段时间。

  之前上过很多兴趣课。

  陶艺、[cha]花、绘画……

  也许可以找一份新的职业。

  钟意在家过了两个月的闲散生活,因为房子漏水的问题,又回了北城。

  也和许久未见的朋友约着聚聚。

  她和周聿白偶遇过一次。

  那天下起了绵绵秋雨,她撑着把透明的雨伞,站在路边等出租车。

  旁边巷子里有家[kou]碑极好的小众餐厅。

  有人从迈巴赫下来,皮鞋锃亮,西装楚楚,眉眼凛然。

  身边有年轻女孩子,笑靥如花,眉飞[se]舞。

  她无意投去一个眼神。

  隔着冰凉萧瑟的秋雨,[bo]光粼粼的积水路面和匆匆而过的行人。

  钟意的视线扫过,眸光冷清。

  淡然得如同注视着眼前的无边无际的雨丝。

  他脚步微顿,微微侧目,同样回以淡漠的眼神。

  两人隔着空旷寂寥的雨幕。

  背道而行。

  大概是初冬时节,北城急急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。

  周聿白路过那套大平层。

  初掌天恒,再没有人在他头上置喙。

  他大刀阔斧开始整顿公司,先血洗了临江公司的人事架构,并入了总部的管理,再一点点收拾北城的事情。

  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忙到天昏地暗,疲倦不堪。

  今天难得歇[kou]气,应酬又喝了一点酒。

  周聿白让司机往里开,车子停在楼下,他抬头望了眼某个楼层。

  黑暗无光。

  他坐在车里沉默片刻。

  最后推开车门,裹着黑[se]风衣走进风雪夜,衣袂翻飞地迈进了公寓。

  一楼的公寓管家还记得他,鞠躬喊他周先生。

  “X楼的钟小姐……”

  “钟小姐早就搬出了这里,临走之前让我们把她的指纹和住户存档记录全都删除了,说是如果有什么问题,让我们直接联系您这边。”

  他哑声问:“她什么时候搬的?”

  “好几个月前,还是夏天的时候。”

  周聿白上去坐了一会。

  整套房子冷冷清清,甚至恢复了她搬来之前的原貌。

  所有的家具都用白[se]的防尘布盖着。

  像一个个伫立无声的模糊物体。

  干净单调。

  完全找不到她曾经生活的一丝痕迹。

  玄关旁搁着个被遗忘的花瓶。

  瓶里[cha]着曾经怒放过的鲜花——只是不知经历了多久个无人知晓的[ri]夜,已经完全枯萎干硬。

  玫瑰花。

  干枯的花瓣洒落一地。

  像一瓣瓣碎落的月亮碎片。

  月[se]曾经皎洁动人。

  但没有太阳的光照,也只是冷冰冰黑漆漆的岩石。

  他垂首敛眉,坐在空[dang]的房子里[chou]了一根烟。

  晦暗光线里的[yin]郁身影,模糊隐藏的利落脸廓和冷清眉眼。

  香烟的红[se]火光在黑暗中明暗闪动。

  淡淡烟雾弥散开来,倏然不见踪影。

  酒[jing]的灼烧感自胃部传来。

  伴随着一种难以察觉的空虚。

  无论什么都填不满,无论咽下什么都觉得空缺。

  他打了个电话,语气冷寂:“她人呢?”

  李总助硬着头皮去联系,最后艰难地咽了[kou]气:“钟小姐换了电话……已经联系不上了。”

  也只是坐了一支烟的功夫。

  周聿白冷淡起身,眼睫一垂,掩去所有暗藏的幽暗,眼帘再撩起时,目光复又清明锐利。:,,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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