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_戏中意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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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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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周聿白把她抱到床上:“自己躺一会。”

  他去浴室洗澡。

  转身时,周聿白想起点什么,不知从哪儿掏出个东西,随意往她手腕一放。

  钟意眼前一亮。

  笑吟吟抬起手臂——钻石手链。

  钻石大颗,火彩闪耀,一看就很不便宜。

  “送给我的吗?”钟意雀跃坐起,“好漂亮。”

  “陪人去拍卖会。顺带的。”他嗓音尤且懒哑,匀长手指解开衬衫纽扣,衣料每一道褶皱都透着餍足,衣下肌[rou]线条流畅紧实,“你喜欢就收着。”

  钟意盯着手链,喜笑颜开:“当然喜欢,谢谢亲爱的。”

  嗓音甜得发腻,和白[ri]美容院经理见客户一个音调。

  浴室水声响起,钟意回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。

  芳姨早就走了——做好的饭菜已经温在厨房。

  她累得腰酸无力,戴着昂贵的钻石手链,却丝毫不在意厨房磕碰,叮叮当当洗手干活。

  把晚饭端上桌,点燃烛台,拧开红酒。

  这一折腾,的确是饿了。

  周聿白洗澡出来,那身高定西服换成了居家衣物,浅[se]长衫,灰[se]长裤,浓黑短发湿润服帖,带着清凉水汽。

  眉眼少了点深沉,多了几分人畜无害,斯文优雅的味道。

  两人坐在餐桌吃饭,聊点可有可无的话。

  菜的[kou]味,酒的年份,公寓的泳池修缮,最近新上映的电影,某个[shu]人的趣事。

  她没问他从哪儿来?要待多久?这三个月零二十一天在忙什么?

  吃完饭,钟意去厨房洗碗。

  厨房的透明推拉门一眼望尽,周聿白倚在吧台,抬头瞧了几眼,接了个电话,最后捏着手机去了书房。

  *

  如果说饭前是开胃甜点,饭后那顿才是正儿八经的正餐。

  时间其实不算早。

  钟意带着睡衣进了周聿白的房间。

  周聿白倚在书桌旁,手里捏着一叠纸若有所思,听见动静时抬眼望过来。

  灯光明亮,他的眸比灯光更亮,神[se]直白地盯着她。

  钟意一瞧他手里的东西便明白,有点窘,又忍不住要笑:“你怎么把这个翻出来了?”

  周聿白挑眉:“都是你画的?”

  “我不是报了个素描班嘛,老师叮嘱我们平时练练笔。”钟意[chou]过他手里的素描册,眉眼渐低,嘟囔道,“书房挺适合画画,我都随手乱涂,你别看了,画得很烂……”

  那本素描册被她画得乱七八糟,有透视,有静物。

  还有几张是周聿白的素描,眉眼,五官,身形……都是寥寥几笔的[cao]图——钟意心浮气躁,每每画到一半就进行不下去。

  最好别叫他认出来。

  不然这是什么意思?

  [ri]思月想,画张脸这么潦[cao]?

  钟意踮脚,把素描册塞进书柜缝隙。

  “画得人不人,鬼不鬼。”他眉棱微蹙,语气带点嫌弃,又不动声[se],“改[ri]有空,我找人教你。”

  “我可不敢,您[ri]理万机,还得[cao]心我这种笨蛋,到时候生气怎么办?”

  她自顾自进浴室洗澡,没待多久出来,身上带着股橙花香,水灵素净地站在镜子前吹头发。

  身上的丝质睡裙随着动作轻轻摆动。

  周聿白摁灭书房台灯,起身朝着卧室走去。

  两人都换了睡衣。

  被子一掀,接下来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儿。

  周聿白覆身上来,他手生得漂亮,骨节匀称,手指修长,做什么动作都像在抚摸艺术品。

  眼睛也漂亮,深沉温润,像深不可测的深渊,攫人的漩涡。

  钟意瑟缩着被随意摆弄。

  狂风骤雨忽急忽缓,时而暴戾时而温柔,随心所[yu]又毫无规律,她起先还能随[bo]逐[lang],到后来像刀殂上鱼[rou],任人宰割。

  他欺霜弄月,在压抑的喘息间隙开[kou]:“身上长了点[rou]。”

  钟意正煎熬着,猛然清醒,身体一僵:“你觉得我胖吗?”

  “哪个男人喜欢排骨[jing]?”唇舌柔软,他含糊开[kou],“就这样,我喜欢。”

  床单被蹂/躏得不成样子。

  钟意脱水脱力,累得懒洋洋地抬不起手指头,脑子想去浴室再冲个澡,身体只想睡觉。

  周聿白打开冰箱,拎出一瓶水,拧开瓶盖递到她唇边。

  她启唇,抿了抿湿润的瓶[kou],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黏重的眼皮。

  他抿一[kou]水,低头渡给她。

  她睡眼惺忪枕着他的手掌,很自然地和他唇舌相缠,吞咽。

  对比起做/爱,钟意更喜欢接吻。

  第二天早上,钟意是在自己房间醒来的。

  这一觉睡到[ri]上三竿。

  身边空空,枕头微微下陷,床褥仍有余温。

  钟意伸手抚平枕角的绣花,身体挪过去,换一只枕头睡。

  有人走进房间——衬衫西裤,镶钻袖扣闪闪发亮,高岭之花的商务[jing]英范。

  “我十一点的飞机。”他抬表看时间,再看着她,“先走了。”

  “好。”她翻了个身,继续睡。

  钟意没问他去哪,也没问他什么时候再来。

  也许是下周。

  也许是另一个三个月二十一天。

  也许再也不来。

  *

  作为周聿白的最高秘书,张总助通常要揣摩很多事情。

  比如职场工作,比如上司心思。

  但有些事他通常也不去细想。

  比如为什么周总从美国去欧洲,要在国内转机,让手底下人跟着舟车劳顿,绕着大半个地球折腾。

  比如为什么不把钟小姐放在见面更方便的临江,而要留在北城。

  比如为什么时常看着手机出神,却从来不回复,事事还由他这个秘书出面通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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