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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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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最低,若说还有什么支撑他任劳任怨在凡界操劳的,也只有给苏韫玉招魂这件事。
柏舟“苏韫玉可有察觉出你的身份”
“没,又没透底。”说起这个,凌苏朝他比个大拇指“倒是神主殿下您,这么多天和楚明姣独处,你还能忍得住不说,真叫钦佩。”
柏舟摁摁太阳穴。
他平铺直叙“这天,要闭门落实招魂术的具体步骤,你替帝师府守住,任何都不准放来。”
说到正事,近期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。
宋玢敛笑,郑重道“行,知道。”
“不你这个任何楚明姣来也不放”
柏舟清瘦的食指抵在棋盘某一格上,动作微滞,半晌,上面唯一一颗白子捡起来,放回篓子里,漫声“谁也不放。”
“这三脚猫功夫,估计有点悬不行,你说得这么吓,不放心,回侯府派一队家丁来,帝师府团团围住,不然凭你府上那两侍童,遇到事根本不够看。”
说,宋玢霍然起身。
都风风火火到书房外,他似乎又突然想起什么,折转回身问静坐在蒲团上的清癯男子“还挺想问问的,这次的地煞被困缚,是不是代表深潭里,秽气的力量相应弱点。”
他问得含蓄,有所顾忌,涉及到这方面的事,都是说半截藏半截,可柏舟知道他的意思。
既然深潭的力量已经开始由这种方式减弱,那些,那些本不该死去的,以及这根本不合理,全无性的规定,是不是总有一日,也会迎来被废黜的曙光。
是不是这一天,不会太远。
柏舟久无回答。
天晚上,远在潮澜河的神灵禁区有变化,那扇供神灵闭关已有近两月的秘境门被从里而外推开。
汀墨感知到变化,第一间赶到。
“殿下。”他朝江承函行礼,以为他是为这段日凡界地煞的事特地出关,急忙道“神谕已经颁发到凡界,逃脱的那缕深潭秽气被镇压在姜家祖脉,大祭司与祭司已经勘察深潭,没有发现纰漏。”
“知道。”
江承函话语清得不带一丝气,银月色锦袍随步伐漾出一片粼粼光彩,像跳跃碎金光点的湖面,他此次临出关,显然不是为这些“去密室。”
这么些年,每听见“密室”这两个字眼,汀墨的呼吸都会下意识凝滞一瞬。
这往往意味某种不为知,针对神灵的制衡与惩罚。
密室坐落得很隐秘,在神主殿最深处的一处角楼小院里,周遭布满各种禁制,没有神力开路,其他转上个三天三夜,也摸索不来。
推开门,去,挥开一层结界,别有洞天的密室映入眼帘。
汀墨驾轻就熟地绕那扇屏风往里面,这短短一截路,他得甚至有点麻木,因为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屏风后砌口浴池,浴池里盛满的不是水,而是由诸多顶级滋补灵物渗透后泡出来的灵液,灵气浓郁到常难以想象的程度,最强盛,甚至会自发自动形成一堵堵由灵气砌出的墙,整间密室都衬得雾气缭绕,宛若间仙境。
浴池边,男子紧闭双眸,侧靠在池边,乌黑的发丝从肩头散开,自然垂落到灵液中。
昔日的楚家少家主,楚南浔。
“殿下,经两三次滋养,楚家少主就能恢复来。”汀墨适开口。
“在今日,一次集齐。”
汀墨猛的抬头,以为是自己听错,诧异到极点,感觉自己舌头都绕圈说不清话“今日可是每次楚家少主需要的神力不在少数,特别到最后关头,只会下意识汲取更多,您等会,还有监察之力”
他的声音小下去。
为什么这个候突然出关,又为什么急急忙忙的要两三次的量凑到今天一起,汀墨通通不知情,他倒是有心规劝,但江承函这些年话少冷漠越见明显,一言一行,都是不容任何置喙的谕旨。
江承函褪下纯白手套,它们搁置在一边,果真,他像是压根没有听见这段话一样,淡声道“就今日。”
汀墨彻底歇下话音。
密室顿静下来,身段颀长的男子五指张开,摁在半空中,霎间,神力宛若得到滋养的藤蔓般疯涨,奔腾从他体内涌出来,通一个个滤阵法,化为最精纯的力量,被浴池中无知无觉躺的汲取。
一个毫无节制地索取,一个毫无节制地给予。
不知多久,江承函停下动作,握拳置唇边,皱眉咳一声。
汀墨急忙去看浴池里楚南浔的脸色,隔三年,这具身躯从摇曳的虚幻状态,到现在已然无比凝实,久违的血色终回到他的脸颊上,从稳健的心跳,到健康的肌理,无疑都昭示。
已经差不多。
只差一段间的休养,等江承函用神力调一调,他就能睁开眼,次活来。
但江承函的状态不算好,他日日都
在压制深潭,神力一散散,纵然是神灵的体质,也经受不起这种折腾。
此神力一收,他在原地站片刻,接汀墨无声递来的手帕,额头与鼻尖因为度透支力量而冒出的汗擦干,而后手搭在屏风上,足足缓一刻。
力竭到好似连站立都显得艰难。
而即便是这种候,也依旧显得那样静肃,不辨喜怒,一举一动,都是神灵应该有的,那种既噙无边冷漠,又好似宽和无限的威仪感。
这三年,这被神后殿下远离的三年,那种所谓的监察之力,在塑造神灵这一块,做的真的极为成功。
如果忽视他是为什么才变成这幅模样的话。
神灵这辈子仅有的,唯有的难堪与狼狈。
好似全落在这间无知晓的小小密室里。
许久,承受神罚之前,江承函回头望望楚南浔,透那张楚家天生的好皮囊,好似看到另一个的影子。
他道“吧。”
这天,楚明姣得极为难熬,一日像是可以掰成白日,她而想,既然江承函都这么说,那肯定是没有问题,他从不说没把握的话,可转念总是不能全然放心。
毕竟,那可是在深潭中死去的。
这样胡思乱想,她连门也不出,大有种想自己在屋里锁日,日后去接受审判的架势。
苏韫玉忍她七八日,到第九日的候,敲开她的房门。
“点你爱吃的糕点,茶才煮开,用灵液泡的。”他随便找个借口,道“出来商量事情。”
半刻钟后,两坐到客栈的楼,靠窗边的位置。
“怎么”
楚明姣恹恹的耷拉眉眼,不曾梳妆,素面朝天,披长发,但头发仍混合彩绳编几根辫子,口脂的颜色很淡,沁点桃花红,乍一看,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姑娘。
“找商量什么,你说。”
苏韫玉知道现在和她说什么山海界的局势啊,之后的安排啊,通通都没用,她听不去。
他真正想问的,也不是这个。
“楚。”他转茶盏,看她小口小口咬糕点的样子,放轻声音“听周沅说,地煞之战,你炸不少东西。”
“你想想,有没有什么需要的,或是想要的”
楚明姣晃晃自己手中的灵戒“没有,该有的都有。”
忘,楚姑娘天生好命,最不缺的就是凡俗之物。
“胭脂水粉,衣绸缎料听说,长安城里有许多西域传来的香料,这几日不然去逛逛”
楚明姣很奇怪地看他“你不是一向不爱这些吗,怎么突然提起要逛街”
她恹恹地趴在桌面上,像是要愁苦地化为一滩水,努努嘴,一字一句,那声音委屈又急“不要,都不要。现在就想让招魂术快点来,楚南浔能快点醒。”
望眼前黑色的发顶,苏韫玉深深叹息一声,脊背靠在座椅上,也不吭声。
月五日,是楚明姣的生辰。
好在,上天似乎听到楚明姣的祈愿,月号清晨,汀白挥舞双手,眉飞色舞地敲响楚明姣的房门。
“殿下,帝师府那边来消息,说帝师已经做好准备,明日午,阳气最重的候,可以施展招魂术。”
楚明姣一下坐起来。
或许是美梦成真总叫心虚不安,从天下午开始,她就盯天色不敢阖眼,不扯春分问一遍,帝师府给的消息究竟是真的,还是她自个儿幻想出来的。
春分不厌其烦地回她,次数多,楚明姣抹抹脸,似乎有些不好意思。
五日辰,楚明姣就起来梳妆打扮,她挑挑这件,又翻翻那件,妆奁盒都找个底朝天“耳铛用这个吧,翡翠桃子,楚南浔夸好看还有花钿,别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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