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. 霍灵山惊魂(三) 两相知_百花深处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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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. 霍灵山惊魂(三) 两相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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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小命。”她一边喘气一边说道:“我也没想到你是去偷啊!你哪怕借呢!”

  霍言山拍了拍马头,马都是要训的,不训不亲人,马也认主人。他偷这匹能跟着他跑这么远,也算是奇闻。

  “接下来去哪啊?”花儿问:“莫非你要带我去姑苏吗?”

  霍言山笑了,走到她面前扶她起来:“难得浮生一[ri],我不想管那许多,只想带你在山里转转。你怕是从来没走过这么远吧?”

  花儿睁大眼睛,指着那山:“你带我在这里转?在霍灵山地界转?你不如直接把我命拿去算了。这是霍灵山,被山匪看到了直接人头落地。哦不对,我是女子,我要被撸上山伺候山匪们了。回头我生的娃都不知生父是谁。”

  “或许,我是说或许,霍灵山的山匪不像你所想这般?”

  “你见过?你知晓当年他们下山屠村,半月大的小婴孩被挑在刀尖上扔出去吗?你知晓他们劫掠良家女子上山为奴,一晚要伺候十几个山匪吗?生下的女婴孩留在山里养着,长大继续伺候山匪,世代为[ji]。在山下做[ji]尚能赎身,在霍灵山上只有死路一条。你姑苏来的,你知晓什么呀?”

  花儿抱着肩膀看霍言山,她不怕说出这些伤人的话,反正总有一[ri]要说。她亦不怕霍言山,她赌他不会拿她怎么样,因为他以为她知晓白栖岭的秘密。

  霍言山反倒笑了:“如此凶残?那朝廷不剿匪还等什么?”

  “朝廷说剿匪那就是幌子。有一个知县倒是真心实意要剿匪,被那山匪割了脑袋扔在城门外。其余的都是做样子,骗朝廷的剿资罢了!”

  霍言山认真听她斥骂,待她骂完了才说:“我不会让你陷入那种困境,我既敢带你进山,就有能力保护你。”

  “你连你自己都顾不好,被人割伤了脸差点死在燕琢城外。”花儿也不客气,直揭霍言山老底。霍言山苦笑道:“那次属实是意外。我惨遭了贼人暗算。”

  “哪个贼人?”

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花儿知晓再追问无意义,就叹了一[kou]气:“哎!既来之则安之吧!我也看出来了,我与霍公子有缘,孽缘。”

  说完走到那马面前拍打它脊背:“这位仁兄也是厉害,你闻闻我的味儿,记住我,往后我再上马你别尥蹶子,跑的时候顾着点我,别把我屁股颠开花啦!”

  那马似是听懂了,对着天空嘶鸣一声。花儿笑了,摸它的马脸:“你真通人[xing]!待咱们出了霍灵山,你做我的马罢!”

  “好。出了霍灵山,将它送与你。”

  “被那些人看到就杀了我了。”

  “不会,待我找到同伴,会命人送银两给他们。”

  “好。这我就放心了。”

  再出发之时,霍言山将花儿扶上马,而后自己才上去。这一回很是悠闲,令花儿有闲庭信步之感。只是他们走的路杂错无章,这里那里乱绕。

  “霍言山你要把我绕晕了!你说带我在霍灵山玩,那不应是顺着一条路慢慢走好好玩么!你总瞎蹿做什么!万一丢了都找不回去!”花儿嘟起嘴抗议,再急了就啪一下打霍言山手:“我看你是想把你救命恩人喂狼!”

  她真是有趣,令霍言山少去很多警惕。偶尔低头看她,皴红的脸难掩眸子的清亮,看人之时仿若会言语。他觉得这个姑娘过于傻气了,他有些于心不忍,但想到自己的家国大业,就又狠下心来。

  即便如此,他待她又实在细致。到了傍晚,他们找了个茅屋歇息,他竟将那水囊里的水用火烤温让她喝,喝过了再出去找冰,烤化了为她净[kou]。她笑他费事,说从前出城凿鱼,渴了嚼块冰就好了,哪有这许多事!而霍言山却不愿如此,他说:“你是姑娘家,要爱惜自己的身体。首先就是不能贪凉。那马上绑着水囊等东西,能用则用,无非是费些力气罢了!你若贪凉,身子多难受。我家姐时常腹痛。”

  花儿不觉得难为情:“阿婆说我常年挨饿,比别人长得慢。”

  “可怜。”霍言山真觉得她可怜,忍不住动手捏她脸:“我照顾你你不必过意不去,比起你救我两次命,这不足挂齿。”

  “哦。”

  花儿想起从前飞奴也说过这样的话,要她别贪凉少挨累吃饱饭,待她长大了就知晓有多疼了。好像他们疼过一样。

  霍言山把她当女子看待,比那白栖岭强多了!白栖岭总笑她雌雄难辨,嫌她慢、要她咬牙挺着,罪行简直罄竹难书。她也因此待霍言山更和气些,管住了自己的嘴不说丧气话。

  “你这样贴心,你的夫人一定很开心。”她说。

  “我还没有成亲。”霍言山直言:“我心不在那。”

  “那你心在哪呢?”

  “我是霍家最小的,但出仕最早。家父要我光耀门楣。”

  光耀门楣。这些大门大户权贵之家果然与她担忧的不一样,她只要吃饱饭活着就好,而他要光耀门楣。花儿不知晓霍言山这个“光耀门楣”能到什么程度,她只觉得他似乎太执太痴。

  这大冷天,他们在山里绕了三天。花儿不知他在绕什么,是为甩开人还是怎样。到了第四天,他突然走了第二[ri]的老路。在老路上,拐上了一条岔路。

  那是山上众多分岔路中的一条,极其不起眼,在路[kou]有杂木掩映,马蹄踩上去,杂树倒了,霍言山下了马。花儿看到他去伺弄那些矮树,将马蹄踏到的地方扶正,又去找相像的枯枝填充。

  “你在造陷阱吗?”花儿问他,其实她心中已隐隐清楚,霍言山要带她去老巢了。待他将那些弄好,已过了一个多时辰,[ri]头已然西斜。

  他上了马,坐得离花儿近了些,说道:“我们相互取暖罢!”

  “你自己取暖罢,我不是手炉。”花儿向前挪腾,被他握住手腕:“你都被冻透了。”他说。

  “那你倒是生火呀!”花儿拍打他的手,说道:“别搞这些官老爷做派,女儿家的手不是你们想摸就能摸的!”

  “是是。”霍言山笑了,放开手,打马带她走上一条羊肠小道。那条小道可真窄,路边的枯枝不时支出来,花儿怕脸被刮破,时左时右躲着。这样的路商队的车是进不来的,若想在这条路上藏匿东西,怕是要很多人手。在霍言山拴马时,花儿看到残雪之上有隐约独轮车的车辙。但她不动声[se]。

  “还要走两天。”霍言山说道:“这两天路不好走,辛苦你了。”

  “要么你把我放下自己去?”花儿叹息道:“太累了,眼下哪怕这霍灵山里长金子我也不想玩啦。又冷又饿又累人,我的腿脚都不好用啦!还有我的脸,本就狼狈,如今被山风吹得又长了一层硬皮一般。不信你捏捏。”她把脸往前凑,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,宁愿要霍言山捏一下。

  霍言山真的捏了。

  他儿时纨绔,捏过府里丫头的脸。江南的丫头、[ri]子再苦,那面皮亦是白嫩的。眼前这位女子的脸皮,竟是硬的。他捏完花儿就憋起嘴:“一定难看死了。我不想吃这个苦了,你送我回去罢!或者你把我扔在这自己赶路、我知晓你不是带我来玩的,你有事,你要去找你的东西。你别带着我,你的事都是大事。”

  “我不想与你分开。”霍言山看着花儿:“顶多三[ri],我就要离开这里去滇西。”

  “你还想带我去滇西不成?”

  “霍家人有恩必报,我想带你去享福。”

  “我上次就与你说过了,我不能有,我有阿婆、有柳条巷的伙伴,我走了他们怎么办?”

  “我可以派人一起接走,像…”霍言山紧急住[kou],不肯再说。

  “像飞奴一样是吗?”花儿问他:“飞奴如今到底在哪?”

  “他一定有他的好去处。霍家人不恩将仇报。”

  花儿不再讲话,而是帮他一起捧雪。她知晓他又要化雪给她净手,她已然如此狼狈,他还要担忧她的身体,怕受寒往后遭罪。

  “你的脸还疼吗?”花儿问他。

  “不疼了。”他也学她将脸凑到她面前:“你摸摸看。”

  “摸什么?”

  “那道疤上结痂了,比你的脸皮还要硬些。”

  花儿被他逗笑了:“这也要比!”但还是伸出手去触了下,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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